沪漂女生做上门私厨月入2万 光鲜背后辛劳曝光
最近,沪漂女生小杨的辞职消息在社交平台引发广泛关注。这位出生于97年的年轻女孩,毅然决然地辞去了稳定的工作,成为一名上门私厨,月入近两万。她的日常是每天接四单生意,每单128元烹饪三道菜,自主安排时间,仅凭一部手机维持生计。此事引起热议,有人称赞这是自由职业的“理想模板”,也有人质疑其可行性,一天之内烹饪四单真的来得及吗?月入两万是真实收入还是夸大其词?
其实,这并非孤例。在上海、武汉、成都、杭州等地,越来越多的厨师走出餐厅,拎着锅碗瓢盆走进陌生人的厨房。他们不做外卖,不租门面,靠手艺和口碑开辟出一条新的职业路径。上门私厨已从疫情时期的临时替代演变成为都市生活服务的新常态。
那么,这个行业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呢?是普遍月入过万还是只有少数人能够幸运地达到这一水平?在这背后,又隐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辛劳与风险呢?
上门私厨的服务模式已经日趋成熟,主要包括三种类型。最常见的是“带菜上门”,厨师自备食材、调料、厨具,客户只需提供厨房空间;其次是“全包模式”,从采购到清洁全由厨师负责,适合家庭聚餐、节庆宴请;还有一种则是“纯手艺费”,客户自己买好菜,只需支付厨师加工费,价格多在每小时60元左右。服务场景也从日常三餐扩展到月子餐、生日宴、乔迁酒甚至户外烧烤等多种形式。
那么,是谁在享受这种服务呢?并不是只局限于高收入人群。数据显示,70%的私厨订单来自普通家庭,尤其集中在双职工、年轻父母和独居青年群体。他们不愿将时间耗在买菜做饭上,又对预制菜和外卖的油盐重、不透明心存顾虑。对他们而言,“花200元请人做三菜一汤,贵是贵点,但吃得安心。”更有人在孩子升学、父母生日等重要时刻选择请私厨,为了在家享受吃饭的仪式感。
收入方面,确实相当可观。例如武汉厨师王辉带领的团队,在淡季月入1.3万元,而在春节前后订单翻倍,单月收入可达4万元。杭州私厨阿绿日均服务6户家庭,主打高效标准化,月入稳定在2万元左右。这背后是厨师们付出的极高时间和体力。一个订单往往耗时8至9小时,包括采购、烹饪和清洁等多个环节。阿绿每天穿梭于不同小区,最忙时甚至只能在车厢里吃午饭。王辉则需要扛着沉重的厨具在酷暑中赶往客户家,曾因厨房高温中暑送医。
高收入的背后是高强度的自我剥削。许多从业者坦言,这份工作自由但不轻松,更像是“移动的全能厨房”。他们不仅是厨师和清洁工,也是采购员、客服和物流。面对各式各样的厨房环境,他们必须灵活应对。一位私厨苦笑:“在酒店只需炒菜;现在,我得搞定一切。”
这个行业仍然游走在监管的灰色地带。根据现行《食品安全法》,餐饮服务需要取得一系列资质,但上门私厨多为个人接单,难以纳入传统监管体系。一旦发生食品安全问题,责任划分模糊不清。平台常以“信息中介”推卸责任,厨师个人无力承担赔偿。税务方面,多数收入通过微信转账完成,存在合规隐患。劳动保障也是空白,他们不是企业员工,无法享受工伤、医保等保障。
部分城市已经开始规范这一行业的路径。舟山市率先出台“上门经济”监管政策,要求平台对厨师进行实名认证和背景核查。成都试点“灵活就业保障池”,共担保险成本。上海则试行“移动厨房备案制”,将符合条件的私厨纳入可控管理。这些尝试表明上门私厨不是短暂的流量泡沫,而是一种正在成型的新职业形态。它回应了城市人对“好好吃饭”的渴望,也折射出年轻人对工作自由与生活掌控的追求。
未来这个行业或将走向专业化与平台化。统一的资质认证、食品安全标准、服务协议和保险机制将成为关键。这场始于厨房的自由职业实验对于更多普通人而言预示着一种新的可能:在高度分工的城市生活中用最朴素的手艺重建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上门私厨不仅仅是烹饪美食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温暖的人文关怀让人们在繁忙的生活中感受到家的温馨与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