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留守的女人寻找性伙伴
元宵节一过,上刘庄的男儿们纷纷踏上外出打工的旅程,村落顿时静谧下来,但在这沉寂之中,仍有一出出生活的小戏在上演。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村子里,女人们编织的戏码几乎都在早晨展开,而最富有生活气息的莫过于河塘边的长青石板上洗衣的场景。那里,女人们聚在一起,一边劳作一边闲聊,欢声笑语间,许多张家门前李家屋后的趣事都诞生在这里。
在这群女人中,樱桃、春妮、春红三位女子的话相对较少。多年的打工生涯让她们对生活有了更深的感慨。一天,樱桃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对另两位说:“我们这一代真是生活得最苦。条件好时都是家里男人外出打工赚来的,要么我们自己不在家,要么老公不在家,我们就像守着活寡一样。”春妮接过话题说:“确实如此,现在的城市房价高涨,要租个全家能住下的房子,一个人的工资都不够。夫妻俩一起出去工作,地谁来种?孩子谁来照顾?不守活寡怎么办?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盼着他们早点成才。但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陪孩子读书。”
樱桃、春妮、春红回到家乡做出了长远打算。外面的世面见得多了,回到家乡却很不习惯。家不完整,不像个家,地里的农活也难以应付。幸运的是,村里还有壮年男子刘云常留在村里。刘云常年三十五,仍是光棍一条。他因病未能娶妻,但他的智慧和努力让他成为了村里的佼佼者。他种植大棚蔬菜,手头有些余钱,还购买了翻地的拖拉机。樱桃、春妮、春红家的地便是他业余时间帮忙翻的。
为了感激他,三个女子常在大棚里帮忙。夏初时,樱桃养了20只鸭子。鸭子需要吃虫子才能长大,所以她常常在夜间到田野里抓青蛙。那天晚上,她带着10岁的儿子一起去。田野里传来阵阵蛙鸣,月光皎洁。正当樱桃努力抓青蛙时,她看到一道明亮的手电筒光柱越来越近,她紧张地以为是坏人。
“谁?”她紧张地问。
“是我。”来人竟是刘云常。
云常也出来抓青蛙,他看到樱桃的收获很少,便主动帮助她。在交流过程中,樱桃不小心踩到稻田的缺口上,坐在田埂上。云常伸手去拉她时,她感到云常的手很硬,但她并没有在意。她向云常道谢后离开田野回家去休息。这一夜虽然有些惊险和尴尬但也充满了温馨和感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常和樱桃等人互帮互助相处融洽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这也让村里的生活更加有趣和生动了起来。云常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力道有些过于粗暴,捏痛了樱桃的手,他慌忙道歉并轻轻地在樱桃的胳膊上抚了几下。樱桃顺势拉起了云常的手,两人靠在一起,不久便躺在长满青草的田埂上,享受着亲密的宁静。两个篓子里的青蛙早已逃脱,只留下空空的容器和朦胧的月色。星星依然闪烁,仿佛在为他们的情感点亮夜空。
樱桃带着儿子回家后,她的儿子因未再与母亲一同抓青蛙而感到困惑。樱桃坚定地拒绝了儿子的请求,决定不再带他去抓青蛙。夏末时分,樱桃养的鸭子肥硕了,大部分已经售出,只剩下两只用于繁殖。
随着农村进入深秋,繁忙的农忙季节已经过去,田野变得空旷而宁静。刘云常家却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竖起了六个蔬菜大棚,为未来的种植做准备。樱桃、春妮和春红都来帮忙,尤其是春妮,她虽然外表不起眼,但干活却是一把能手,手脚麻利。她与刘云常是老同学,虽然在学校时未曾交流,但现在却成了好朋友。
春妮的丈夫在广州打工,收入不稳定,已经两个春节未归。春妮开始担忧,但逐渐明白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挑战和艰辛。她通过与刘云常的交流,得到了心灵的慰藉和对未来的理解。人类必须进步,虽然过程中会有痛苦和心酸,但为了真正的发展,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这些道理,春妮慢慢想通了。
每当想到自己的付出和牺牲,春妮就会感到不甘。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只是为他人铺路。黄昏时分,当樱桃和春红回家准备晚餐时,春妮却留下来帮忙放下大棚的草帘。在放下所有草帘后,天色已黑。刘云常邀请春妮留下吃晚饭,但春妮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回应。她转身走进大棚,那里的温度让她感到有些闷热。云常跟进去后,春妮突然抱住了他。虽然云常一开始想挣脱,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春妮的拥抱。
春红一直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直觉告诉她春妮和云常之间有着某种情感纠葛。她虽然未曾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但她对云常的印象很好,觉得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一个狂风暴雨的下午,春红家的屋顶受损,云常及时伸出援手修复了屋角。这一幕让春红对云常更加钦佩和感激。雨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勾勒出他紧实的身材线条。春红让他洗澡换衣,云常感受到春红的关怀和温暖。随着两人关系的深入发展,终于在某天晚上打破了界限。云常被春红的真诚和坚定所打动,他们的关系逐渐升温并深化。刘云常此刻内心充满了懊悔,想象着自己曾经那些不当的行为,不禁对未来回来的朋友感到羞愧难当。他在深深的自责中,几乎想要用一把钢刀割去自己的骄傲。当他看到那些带着哀求眼神的女性们,他的内心又变得柔软起来。这些女性们,包括樱桃、春红和春妮,她们的哀求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只有春妮的男人在去年的春节回来过一次,樱桃和春红的男人依旧音讯全无。据回来的人们说,他们仍在工地上等待工资。这段时间里,樱桃和春红的泪水如决堤般汹涌,只有刘云常一直在旁边安慰她们。如果不主动点,这两个女性可能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两个女性的心态逐渐调整过来,春节过后,她们开始接受现实。真正令她们心痛的是刘云常的病情恶化。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他的身体日渐消瘦。经过大医院的检查,结果是无法治愈。刘云常只能回家静养,然而这不过是等待死亡的来临。那段时间,这三个女性始终陪伴在他身边,轮流照顾他,她们明白这可能是她们与这个男人最后的时光。
躺在床上的刘云常感受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他并不害怕死亡,因为他觉得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在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他感到自己38年的生活没有白活。他遇到了樱桃、春妮和春红这三个好女人。尽管他并没有为她们做什么,但她们却给予了他太多太多。他唯一遗憾的是,如果他能晚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等她们把孩子们抚养长大成人就好了。每当想到这一点,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淌。
命运没有给刘云常更多的时间,他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离开非常平静、安详,没有痛苦和迷茫。他去寻找另一个世界的光明去了,那里或许有他想要的未来和答案。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刘云常离世的那一天,这三个女性没有哭泣。她们知道刘云常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她们的泪水流在心里,只有流在心上的泪才是真诚的泪。在村庄里,或许再也没有像刘云常这样的壮年男子了。他们在心中默默怀念着这个男人。
第二年春节,这三个女性的丈夫终于回家团聚。然而刘云常已经不在了。农村的习俗是在吃完午饭后上山烧纸钱祭拜已故的长辈或亲人。樱桃、春妮和春红也不例外,她们在祭拜完祖先后,也向刘云常的坟墓献上纸钱。她们的举动引来丈夫的询问,她们只是简单地说:“他是个好人,逢年了,应该丢点纸钱。”然后默默下山回家。她们用这种方式纪念着刘云常这个好人。